一个白衣美腿的姐姐要帮我穿鞋,还把手伸进

每年七月半都是夏天最热的时候,小区里经常是一堆人扎堆坐在楼下扯闲篇,东家长李家短的唠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,尤其是在北门边上开便利店的刘婶,扯起八卦简直如同决堤的江水般滔滔不绝。

“唉,你见过咱楼里新搬来的小伙子没?”

张大爷想了好一会儿猛的一拍大腿,“就是天天带着口罩住地下室的那个?别提了,天天三更半夜的才回来,脚步噗噔噗噔的,关门也特别响,就像后面有鬼撵他似的。有好几次心脏病都快吓犯了。”张大爷边说边一下一下抚着胸口,好像只要谈起这件事就要犯心脏病了一样。

刘婶手一斜,刚刚嗑完的瓜子皮泻了一地,她拍拍手复合:“我也听见过好几次,但我住六楼离得远听不真亮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。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可得跟他说道说道,这楼里大多都上了岁数了,入夜了觉都轻,哪经得起他这么折腾。”

刘婶拍着胸脯,话讲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,或许是气氛感染的缘故,周围坐的叔叔阿姨不管听没听见过脚步声和关门声,也都纷纷响应起来。

这就是人啊,趋同心里极强的生物。我听着他们的议论,慢慢走过来。

“就是他。”张大爷跟小声跟李婶嘀咕道。

李婶赶忙清清嗓子,把快要到嘴边的粘痰压了下去。

“诶,小伙子。”

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走。周围坐着这么多人呢,我的无视让刘婶脸上有点挂不住。

“诶!我叫你呢!”她掐着水桶腰直接朝我吼了一嗓子。

我依然置若罔闻,脚下毫不停滞的朝目的地走去。这时周围人都愣住了,我猜他们十有八九都会认为我是个聋哑人,不然为什么没反应?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。

我进了单元门,朝黑洞洞的地下室走去,头顶的声控灯已经坏了,原来打开还会次次啦啦的冒火星子,现在却完全安静下来。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业把这栋楼还有地下室的事忘了。

我把钥匙试探着插进锁孔,尝试了好几次无果后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。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我因惊愕而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!”

还没等我把话完整的说完,一只手伸出来拉住我的胳膊直接将我拖拽进门内。接着“嘭!”一声门狠狠的关上了。

“你TM怎么找到这来了?”

我气急败坏的把帽子口罩摔在沙发上,终于把这句话喊出来。

对面的白卜把脚丫子搭在茶几上,懒洋洋的说:“唉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本少爷别说找个人,就算找只蚂蚁,Soeasy。更何况你还是我从小包养大的呢你说是不是?”

“是个屁!”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,当即爆吼出来。“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了多少次,别跟着我别跟着我,你他妈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?我告诉你成白卜,就算我再预见你要死了,老子也决对不救你。”

百卜看着我怒容满面的小样,嬉笑着抓起一个苹果送到嘴边狠狠咬掉一半。

“给钱!”我看着被啃的苹果心疼的伸出手。

白卜看了我一眼,像个大型犬一样把他的爪子乖乖搭上来,“连你都是我的我给什么钱啊?”

“滚!”我立马厌恶的甩掉他的手。

“得了得了。”白卜像是察觉到我是真的动怒了,也不再调笑下去。“你看看你这一天天的,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,整个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,我要再不来陪你说说话你不得憋疯了啊。”

“疯了也不用你管!”我指着门口,“你赶紧给我出去!我说最近这楼里的人怎么老议论我呢,感情是你搞的鬼,什么都别说赶紧滚!”

“诶诶,你给我等等,什么就我搞得鬼啊?是我做的我认,不是我做的你还愣往我头上扣啊。”

我迟疑的指着他,“不是你?”

“本来就不是。”白卜愤然的梗直了脖子与我对视。

我把手放下冷静的想了想,觉得可能真不是他,以这孙子的性格要是他干的他早就破马张飞的跟我炫耀了,怎么可能憋到现在。

“知道自己错了?”白卜得意的斜睨着我,从我这个角度只能见着他的眼白。

被他说中心绪我只得胡乱抓抓头发来掩饰尴尬。

“无一,那双手套还戴着吧。”

我身体猛然一怔,缓缓将抓头的手放下。我看着自己的这双手,思绪仿佛又被拽回九岁那年的夏天。

年7月15日,爸爸开车带全家来老家度假,当晚我们就住进爸爸家传的祖宅里,里面很旧很旧,甚至都没有电和自来水,这让妈妈很头痛,却让我和哥哥欣喜若狂。对于男孩来说黑咕隆咚的大房子绝对是个探险的好地方。

天黑入夜以后,我和哥哥便从房间里偷跑出来,到二楼玩捉迷藏。轮到我藏的时候,我躲进了衣柜里。

“无一,你在这吗?”不远处传来挪动桌子的细小声响。

我把耳朵贴近衣柜的门板,心里窃喜:还好我没躲桌子下面。

“无一,你在这么?”

……

“无一,你在这么?”

……

就这样过了好久,突然听到外面的哥哥说:“奇怪这里都翻遍了,无一躲哪去了?”

哥哥真是笨!我咯咯的笑着,想恶作剧的想推开衣柜吓吓他。当我手触碰到门板的时候,我猛的倒抽一口凉气,因为此时指尖传来的触感不再是温润的木头,而是冰凉的一堵墙!

我彻底慌了。

“哥哥救我!哥哥救我!”我砰砰的砸着墙壁,不住的哭喊。可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,静的就像没有人一样。

就在我精疲力尽想要放弃的时候,我突然感觉后面吹来一股幽幽的冷气,弄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。怎么这么冷?我慢慢回头想去看看究竟有什么,就听见“吱嘎”一声,衣柜门开了。哥哥焦急的小脸从外面伸进来。

“哥!”我哇的一声扑到哥哥怀里,再也不想松开他。

哥哥却拍拍我,惊喜的指着我后面:“哇!无一好厉害找到了条密道!”

我吸溜着鼻涕扭头去看,后面果真有一条向下通的楼梯,而且棚顶修的极低,不能走只能爬。

“走,我们下去看看。”哥哥拿着手电先爬了下去,我不敢落单也急忙跟上。

楼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直楼梯,而是七拐八拐的,让我爬的晕头转向。哥哥在前面,一边爬一边回头看看我有没有跟上。就这样我们爬了好一会儿,直到一段垂直向左的楼梯阻挡了我们的去路。

哥哥回头道:“我先爬过去,无一你在后面跟紧我。”

我用力点点头。

听下面的声音,刚开始的时候哥哥应该还挺顺利,不一会儿他就惊喜的呼唤我:“无一快下来!这里还有一扇小门!”

我松了口气,刚要把手挪到下一个台阶,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“吱嘎——”声,哥哥把门打开了?我正想着就听哥哥喊道:“无一!快往回爬!快!”

我再次懵了,立即牟足劲儿朝下面喊:“哥你怎么了?”

然而下面除了我的回音外再无声响,大约三秒之后,一阵脚步声响起来,是朝我这边的!

“哥是你吗?”我试探着问。

依然没有回答,脚步声却更近了,好像已经到了那个直角楼梯口的边缘。这时我不在犹豫,立即转身朝原路爬回去。

“噔,噔,噔,噔,噔,噔”

听着近在咫尺的脚步声,我是片刻不敢停下,咬紧牙不断扒着身下的楼梯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爬上去就好了!爬上去就好了!

也许你们都有这样的经历,下楼梯轻松上楼梯却很累,同理,爬也是一样的。我就这样爬了好久好久,双臂早就失去了知觉,可我不敢停,直觉告诉我,要是被后面那东西追上就没命了!

就这样我凭借着身体的惯性,终于爬到了入口的衣柜,我直起身朝前猛扑过去,“咚”一声闷响我却狠狠砸在一面冰凉的墙上,身体沿着墙壁慢慢瘫软的滑下。

因为那下撞的太狠,我整个脑瓜仁都在嗡嗡作响,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,没命的砸墙,期望爸爸他们能听到来救我。

“爸爸救我!妈妈救我!”

“爸爸救我!妈妈救我!”

我不断叫喊,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。

这时那股冷气又从脊背后面吹过来,但我却没力气回头看了,只能任凭着身体渐渐变冷僵硬下去。

然后,就没然后了。恍惚中只记得听到一声鸡叫后便昏了过去。

第二天爸爸他们在阁楼的地板上发现了昏迷的我,等我醒来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,他们便带了好多人来祖宅翻找,却再没找到我说的那个衣柜。但哥哥却是真的不知所踪了。

你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?不,更加匪夷所思的还在后头。
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
我低头看了眼手表,都快十点半了,都这个点了有什么事啊?再说我在这也没熟人谁会这个点找我啊?

我抛了个询问眼神给白卜,他却冲我妩媚一笑。

“含情脉脉的瞅我干嘛?”

我没空理他直接问:“外面的是人?”

“那还是鬼啊?”

我叹了口气:“本来还好好的,你一来就这么多事。”

白卜拍拍我肩膀,“去开门吧,有我在这呢。”

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,这时敲门声已经停止了,我看着黑漆漆的门不禁后悔起来,住这破地下室采光不好就算了连个猫眼都没有,早知道就不该图这便宜。

我手握在门把手上“咔哒”一扣,门开了一天小缝。

“谁啊?”我问。

结果门缝后面什么都没有,也没听见回应。我犹豫着把缝又开大了些,结果就看着一双红布鞋端端正正的摆在我家门的正前方。

楼道里灯坏了,只有我屋里白炽灯的光勉强透出来打在上面,迷糊的影子投在红鞋的后方,可我清楚的看到地上的影子不是一双鞋,而是一个穿着鞋的女人!

我脊背发凉,汗毛全都一根根的倒立起来!

“白卜你他娘的快过来!”

“怎么了真见鬼啦?”白卜叼着苹果悠哉悠哉的走过来。等他看到地上的影子后,他却立即把头扭开了。

当时我心想真是气的想杀人,你他娘的还害怕了怎么着?怎么还把脸别开不敢看了?

过了几秒他拽拽我的衣服,说:“无一你看你家的灯。”

我扭过头往上一看,我头皮就是一阵发麻!我家客厅的灯泡上竟然贴着一个红纸剪的小人!刚好灯对着门的位置,这种角度看上去真的和门口摆的那双鞋完全吻合。

即使我不想承认,可事实就在眼前,我家在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人进来过!可他是怎么做到的?这么做有什么目的?为什么他要找上我?我和他有仇吗?这一连串的疑问轰击的我几乎晕眩。

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白卜已经搬凳子站上去了,他把那张纸人撕下来。

“呵玄机不少啊。”

我走过去问:“怎么了?”

他把纸人背面朝上递给我,我接过一看,只见一个黄色小球贴在上面,我扯下来一捏还是软的。

“这什么东西啊?”我一边说一边把黄色的球展开,这竟然是一张黄符纸!上面还用朱砂笔画着个鬼画符似的玩意。

我把符纸狠狠拍在白卜胸前,“这又是你家的那些鬼玩意吧。”

白卜笑着把符拿起来看,继而不屑的往垃圾桶里一丢。

“哼,画虎不成反类犬。”

我好奇的问:“那不是真货啊?”

白卜抱着肩膀摇头,“不是,对方是故意想整你,可他不知道白爷我也在,这下恐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。”

我嗤笑两声也没在接话。他这种自负的话我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几箩筐了,虽然是欠揍了点,可关键时刻白卜也确实顶用。

主要是他爷爷从小就传给他不少解决这种灵异现象的办法,我其实也想学,可人家这是家族传承,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做无理要求不是。

那天晚上临睡前,白卜用那个纸人做了模子,用白纸又剪了一串儿一模一样的贴在门外边。

“你这是干嘛啊?”我好奇问。

白卜把门好说:“人家给你送来一个你不得还礼还回去啊。”

我没好气的啐了一口在地上,“还他娘的狗屁!”

白卜笑着拍拍我的,“睡吧,那双鞋还在外面它的主人就还会来取的。我这是为了监视外面的情况。”

“啊?用那些小人?”

白卜点点头,“别小看,那些可都是我的眼睛。”

“切,那串儿小人怎么也得七八个啊,你有那么多眼睛?你当自己是西游记里的蜈蚣精啊!”

白卜没回答我,而是自顾自的在我的大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了。我急忙跑过去拽他。

“你给我滚蛋!你躺这老子今晚睡哪?我家拢共就这一张床。”

白卜甚至没睁眼睛瞅我一下,直接把被子扯来蒙到头上。见状我也只能从柜子里找出一张起球的毛毯裹着躺在沙发上。

心里有点奇怪,白卜以前就不把自己当外人,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也就见怪不怪了,可这么放肆的反客为主到还是第一次。

现在正直盛夏,晚上即使开窗户也凉不到哪去,可今晚却愣是把我给冻醒了。

“阿嚏!”

这一个喷嚏直接把我的睡意打没了一半,我仰面躺在上面,只感觉腰有点酸,就想着侧个身缓解一下,就在我把头转过去的时候我却愣住了,接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席卷了我的全身!

因为我看见那双红色的布鞋就摆在沙发前,而是鞋尖是正对我的方向!这双鞋不是在门外吗?它怎么进来了?还摆在我旁边?我顾不得思考这些直接朝卧室的方向大喊。

“白卜!”

然而卧室里面静悄悄的,根本没人回应。

我急得直骂娘:“他娘的白卜你死被窝里啦!老子都快被鬼吃了!”

我的骂声很大,估计都不亚于那个刘婶了,白卜要是还在他不可能听不见。没办法,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裹上毛毯下了沙发,走的时候我特别小心的避开了那双红布鞋。

来到卧室一开灯我心就全凉了。被子掀开着,白卜已经不在了。

这犊子哪去了?趁我睡着出门了,大半夜的这小子不会梦游了吧?可以前也没见过啊。我伸手摸了一下,没有余温,看来走挺长时间了。
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
这时门外又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,我心里不禁暗骂起来,卧槽!你TM还玩上瘾了是吧!白卜不在老子照样不怕你!看我抓着了怎么爆你的菊!

我从案板上提了一把菜刀,气匆匆的走到客厅门前。

“你谁啊?”

门外迟疑了几秒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

“无一你快开门!”

我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,但我转念一想,这犊子大半夜的还敢这么折腾我不能这么放过他。

“你还进来干嘛,搁楼梯口蹲一晚上得了,正好又凉快又通风。”

外头的白卜好像急了,使劲砸了几下,震的我耳朵嗡嗡直响。

“尚无一你他妈快开门啊!那东西就在屋里!”

此时屋子里静的出奇,我都能听见全身的汗毛一根根立起的声音。白卜的话在我脑子里不断循环播放,那东西在屋里!就在屋里!

我哆嗦着去压门把手,我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,快打开快打开,求你了快打开!然而这个暗锁却跟锈死了一样,嘎吱嘎吱就是拧不动。

“怎么办打不开啊!”

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跟白卜求助。

白卜似乎也听出来了。他安慰我说:“无一你不用害怕,那东西应该不伤人,她似乎是有话想跟你说,不然你见见她吧。”

见见她?见个屁!老子才不想见鬼呢!我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也不好说出来,毕竟那东西现在就在屋里,万一她听着一生气直接把我给带走了,那我可哭都不知道找谁哭去。

“必须这么做吗?”

我用颤音问道。

“嗯。”

白卜在外面不轻不重的回应。

我咬紧咯吱乱颤的牙齿强让自己镇定下来,慢慢把头转过,眼睛尽量不往那双鞋的方向瞅。

“这位姐姐?呃不奶奶!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吧,小的必定效忠犬马之力给您办的妥妥的!”

我话说完了半天却不见屋里还有别的声响,我小心的朝锁孔里喊。

“白卜她不说话啊!怎么办?”

外面的白卜迟疑了一会,似乎也有些不解,而后说道:“那双红布鞋还在吧?”

我鼓起胆子往沙发那边瞥了眼说:“在。”

“那你穿上它。”

穿上它!我心里猛的咯噔一下。要不是我和他现在隔着一道门大耳刮子早就招呼到他脸上了,那双鞋鬼穿的!你叫我去穿?先不说有没有脚气,万一她一不高兴,把我脚剁下来都算小事了。

“你TM能不能别开玩笑!”我几乎低吼。

锁孔里白卜的声音也很严肃:“我没开玩笑,鬼在人的世界磁场是很弱的,你不接触她曾用过的物品很难和她交流。相信我,去穿上它没事的。”

我心彻底凉了,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就该买两份人寿保险!我死了也好给老爸老妈养老以尽孝道不是。

我慢慢靠近那双红布鞋,脚哆哆嗦嗦的伸过去,脚尖接触到鞋底的一瞬间,那刺骨的凉意瞬间直传到了我的脑瓜顶。

我去!我咬着牙索性加快了穿鞋的速度。当鞋穿好后我惊奇的发现一件事,这双鞋竟然完全合我的脚!我的脚可是44码的,竟然有脚这么大的女人!呃,女鬼……

突然我的脚动了,准确的说是这双鞋动了!它带着我走到了客厅的茶几边,让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,拉开了抽屉在里面翻找。不一会一个泛黄的打火机被拿了出来,我打着它,竟然用它去烧我的另一只手!

我内心惊恐万分,可却无法表现出一分一毫。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火焰在我的左手上迅速蔓延开,把皮肤烧的脱水碳化,一寸一寸翻卷着从肉上剥离开。

等左手上火光将熄的时候,我又用那只惊悚骇人的左手打着了打火机来烧自己的右手!

看着刚刚的情节再次残忍的浮现在眼前我终于抑制不住昏了过去。

一个看不清脸的白衣长发女人在冲我浅浅一笑,这是我那晚最后的记忆。
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,

君恨我生迟,我恨君生早;
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,

恨不生同时,日日与君好;

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

我离君天涯;君隔我海角,

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;

化蝶去寻花,夜夜栖芳草。

听着凄怨女声渐渐远去,我终于睁开了眼睛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卜那张放大的脸。

“我这是在哪呢?”

“医院。”白卜看我醒了便安心的找把椅子坐下。

我吃力的要起身就感觉头部一阵剧痛,又尝试了几次我乖乖放弃了。

我问白卜:“你跟我说实话,我的手是不是废了?”

白卜惋惜的叹了口气,说:“是啊,最近恐怕都不能撸了,你要是实在忍不住我也只好屈尊给你弄弄了。”说着他就把手放我裆部的位置。

“滚你大爷的!”我有气无力的骂着,扬手就要打他的贼爪,突然我发现我高举的右手竟然完好无损!

我吃惊的把双手举到眼巴前瞅了半天,发现这双手不但没有一点伤疤皮肤还比以前细腻了不少。

“怎么会没事呢?”我忍不住念叨起来。

白卜笑道:“你这人可真怪,怎么还巴不得自己有事啊?”

我微微摇头,“白卜你是没看到昨晚的状况,当时我这手烧的比你小妹那次烤的鸡翅还邪乎呢!那味儿就差撒一撮孜然了……”

我躺在床上,连说带笔划的描述昨晚发生的情况,当然有不少是我故意夸张的,不然怎么突显我险象环生的奇遇。我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
“对了你昨晚出去干嘛了?”

白卜没有回答我,而是说道:“其实小纸人后面的那张符是真的。”

“真的!”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,“那你干嘛骗我?”

白卜按按我的肩,示意我别激动,“我不是怕你害怕的睡不着觉嘛。”

听着他的话我心里就浮现出大大的两个字,卧槽!你不告诉我我就能好好睡觉了?还不一样大半夜的把我吓得半死!还不如提起告诉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不是。

“这跟你昨晚出去有什么关系?”我继续问道。

白卜抱着肩膀,一边回忆一边说:“昨晚我不是在你家门上贴了一串小人吗,那上面沾着我的生魂,能和我建立起磁场上的感应,所以外面有什么情况我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。

但我又担心它会在你睡着的时候破门而入对你不利,毕竟你家是地下室,长期不见光的房子都不受门神庇护,很容易邪灵入侵。”

我听着白卜的话暗暗下了决心,看来换房子的事势必要提到日程上来了。但想起银行卡上的两位数我还是不免蛋疼起来。

白卜无视我面部表情的变化,继续说:“鬼的眼睛是看不见的,因为它可以穿过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包括人,眼睛对它根本没用。所以它寻找一个人靠的不是眼而是鼻。它能通过气味的残留度来找到这个人的准确位置。”

靠闻找人?我去怎么跟狗一样啊,完全颠覆了我对鬼这种灵异存在的认知,心里不免有了大大的幻灭感。

白卜似乎看穿了我心里所想,他笑道:“不过你也别小看它,鬼在闻的方面可是比狗强得多,它所感知的气味是通过时间积累的,你待在一个地方时间越长气味残留的就越多,被它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大。

我昨晚睡在你房间是因为那里是你气味残留最多的地方,鬼很容易找过去,可没想到还是失算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我不免好奇起来。

“昨晚门上的纸人感知到有东西进来,但我没有马上行动,而是打算守株待兔等着抓她,意外的是她进来后只停留了几秒就出去了。”

“为什么啊?难道她发现你了?”

白卜摇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但我怀疑是有人在操控着她。发现她离开后我就追了出去,临走还特意在门上下了一道禁制防止她进来,没想到反倒把你和鬼关在一块了。”

想起昨晚那把锈死的暗锁,我真想咬碎一口白牙,感情是这犊子在门上下了禁制锁才打不开的。

“那你TM还让我开门!故意整老子啊!”

我狠瞪着眼,真有点目眦尽裂的感觉。白卜赶紧轻拍我的肩,示意我别动气。

“我没整你,那道禁制外面进不去,里面却能出来,可昨晚那个状况你也看到了,完全在我意料之外。”

我双手抚在眼睛上无力的叹了口气,“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?”

白卜赶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单子递给我,“现在赶紧把你的住院费给我报销了,再算上来这的打车费一共,都是兄弟零头就抹了,给我就成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我后面的骂娘话还没出口一个查房的小护士就推着小车朝我走来。白卜和我交换了眼色彼此立即安静下来。

小护士熟练的用带碘酒的棉签擦我的皮肤,将针头从针筒里抽出,握住我的手臂慢慢推入。

“不!”

突然我大叫一声推开了那个小护士,针头顺着我的胳膊划出一道十公分左右长的伤口,血顺着指尖迅速染红了雪白的床单。

未完待续……

后续故事将更加精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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