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住在江都宜陵的朱恩林老朱,今年75岁,前项时的一个大早上,他带着老伴胡大妈急忙忙的从老家七里村,打了个车子就直奔江都城区的老大家头去了。着急着慌的为的什么事啊?老朱是向他家老大求救去的,自己被人打下来了,而且打他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!
朱恩林的哥哥:把老头子拖到床上,用被窝蒙着他的头,屁股坐在他头上打。
眼前这两位老人就是老朱跟他家老伴胡大妈,他们两个被打得一个眼球充血,一个眼眶淤青。不得命!哪个这么损德法子,竟然对两位老人大打出手啊?老朱说的,打他们的不是旁人,正是自己家的两个宝贝儿子。据老朱说啊,兄弟两个像这样子殴打父母,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,都快成家常便饭了。
朱恩林:小儿子打的,大儿子来把我打得睡在地上,打得不得动了,把我朝电瓶车上一扔,把我衣服脱掉,把我往田里一送,这个村里都晓得。
记者:他为什么要打你呢?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呢?
朱恩林:不晓得哎,我们也不跟他们要吃,也不跟他们要用的,也没跟他们要钱,我们长到70几岁,没跟他们拿过钱。
老朱说的,自己有两个儿子,自打把他们交代首尾之后,他跟老伴就分出来单独过了,过了二十多年,向来都是自己挣钱自己花,有什么事,从来不去麻烦两个儿子,尽可能的自己去解决。
记者:那你们靠什么生活呢?
朱恩林:靠自己劳动。跟人家做杂工,跟人家打工。
记者: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啊?
朱恩林:这个东西有的做就去,不得做就不去。
做上人的能自给自足,又不糟蹋下人,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?老朱说的,关键就是作不得老头老娘有两个老本哎!
朱恩林的哥哥:夫妻两个打,打这个老奶奶,把老奶奶打得喝农药水,医院,家里几个人把箱子扒掉,块块找钱,一找找了十万,老头子余两个钱呢,自己忙后手,他们就想老头子老奶奶的钱,看病看掉两万,还有八万块钱,现在那个媳妇说的,叫老头子把这个八万块钱拿出来用得。
做子女的,不赡养父母就算了,还反过头来绞他们的钱,真的是太瞎说了!老朱说的,这个都不算什么哦,还有更过分的在后头呢!
朱恩林的哥哥:现在他(大儿子)家里开了一班厂,做的外贸上的生意,织手套。家里需要人多,他就想把老头老奶奶箍家去,不开工资,不开工资你就把他们生活呢,他不打工,不得生活,她打扫卫生,儿子跑到大队,我家老头年龄大了,不许打扫卫生,要打得瘫下来,我找你们大队负责,大队赶紧把他回掉了。
朱恩林:现在什么都不把我做了,叫我滚,把我赶出门。
老朱说的,他们夫妻两个现在是要钱不得钱,要住不得住,真的是走投无路了,无奈之下只好找到我们,希望我们帮忙做个拦停,声讨下子那两个“不孝子”,帮他们老两口讨回公道。
老伴胡大妈:他们就是想我们把钱全扒了给他们,跟他们过,把他们借押、开厂。
调解员伏正予:不准你们再出去赚钱,跟他白做,跟他们随便吃,不拿工资,另外你们的老本全拿出来给他们,那我就问你,有的人家也是这样养老,但是他们对你们好不好?
老两口:你睡在那十天,没有哪个去下子。
这块还没等伏大妈把话说完呢,老两口就异口同声的开始数落起儿子的不是了,说的儿子对他们不好,儿子不孝顺,老是对他们动手,一次又一次的,他们真的被打怕了,也背不住这么打了,现在就想过个清净、安稳的日子。
朱恩林的哥哥:好好的坐下来协商,有我,有什么话,老头子不得房子住,你还是带他砌两间,按照老头子的意见,老头子砌的房子,老头要要,不得让你这样子
胡大妈:叫他们养我们块钱一个月,再砌两间七架梁,再把电费、水费弄到位。
天下竟然会有这么忤逆的儿子啊?带着疑问,调解员伏大妈亲自把两位老人送回了宜陵老家。跟大媳妇比起来,老朱家大儿子却显得很坦然,他听说伏大妈找上门来了,赶忙就从家头迎了出来,毫不避讳的跟我们说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大儿子:你看看我这里有残疾人,也有中风的在这里。
调解员伏正予:我看到了,所以你对外面的人这么好,为什么亲生父母?
大儿子:你说我能不给父母一个有家不能回的地方嘛?
调解员伏正予:他们的伤是你打的吗?我不相信。
大儿子:有些东西你要说打,完全就是错误的,可能就是说,有两句激愤的时候拖拖拉拉的,他们年龄大一点,可能自己趴下来了。
调解员伏正予:我就问你,是你家媳妇打的,还是老二家打的?
大儿子:这个不存在打。
老朱家大儿子说的,他们没有动手打过老父母,这些伤全都是在发生口角的时候,不小心碰到的。至于为什么会发生矛盾,作为儿子的朱师傅也是一肚子的苦水。
大儿子:他们的思维方式跟我们现在人的思维方式有个代沟,在我搞企业时候,他一直在阻拦。不准人家上班。
员工:他说你们不好来上班,为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干嘛。老头精神不算(太正常)。
记者:像他们这个伤呢,是因为打的?
员工:老两口反正不识相,老板不在家的时候,还打过老板娘的。
朱师傅说的,分家之后,父母就一直靠着他过,因为家头条件有限,他也在不断寻找出路,想要改善一家人的生活,父母不支持就算了,还到处找事做,弄得他们很是头疼。
大儿子:这个房间的布局,电视、空调都是我给他们装的,另外我这边冰箱、冰柜都随他们用,我特地从浙江花了块钱,自己物流车拿回来,我说你要烧随便你到哪里烧,他说不好烧。
调解员伏正予:刚才媳妇给我看了,他把煤气拿到泡沫那个房间,靠着厂区,他在那边烧,他们不肯,肯定要打。
胡大妈:不得吃哎。
调解员伏正予:那个地方不能摆啊,容易失火呢,你们要懂事呢。
伏大妈本来还蛮同情老两口的,但是了解过情况之后,这个事看来还不能全怪儿子不好。伏大妈决定先来做做老两口的工作。
调解员伏正予:说老实话,一个巴掌拍不响,两个巴掌才拍得响,都有缺点,现在儿子办厂,解决了一部分残疾人的生活问题,对于这种大善之举,我们都要支持,你也要支持。
朱恩林:我又不吃他的,不喝他的。
调解员伏正予:他们现在要生产要发展,住在一起你们有矛盾,现在你们是不是去养老院?
朱恩林:我们啊,我要我的房子。
伏大妈的建议蛮好呢,既可以避免双方冲突,也能保证大儿子小工厂的正常运作。但老朱死活不肯去养老院,不得办法,伏大妈只好又跟大儿子商量,拿出了第二套方案。
调解员伏正予:儿子说了,给你们块钱一个月,两间房,你们就搬出去单独住,同意嘛?
朱恩林:他要砌房子给我呢。
调解员伏正予:但是砌房子事情不是说砌就砌,要经过一系列手续砌起来。
大儿子不得意见,那小儿子呢?朱师傅说了,作为家头的老大,父母的一切养老费用他全拎了,不要弟弟劳神,有了这话嘛,伏大妈也就放心,这块为了督促老大尽快安排好父母,伏大妈还不忘提醒了他两句。
伏正予:你作为厂长,二弟是你的员工,那从这个角度,你也表态,一切把他们安排好,但是我觉得老两口也有问题,比较偏执,你们有你们的活法,但是要把老两口安排好了,也不是你们没有这个条件,要到天上去,也不是无理的要求。
大儿子:他再错永远都是我的父母。
相信有了这样的表态之后,朱师傅在今后对待父母这个问题上头,会更加冷静、慎重的。同时,我们也想劝老朱两句呢,人老了,终究是要依靠子女的照应的,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要稍微的随和一点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固执,要求子女什么都听你的,一切按照你的意思去办,三个不对还发脾气,动粗就更不能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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